漢學課程 | 笠翁對韻-第36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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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Опубліковано 13 вер 20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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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你看桐廬的廬,我的印象是那個一點一橫丿,本來是叫广部,它有一點,我的印象是這樣寫。所以我這兩個字,就像廬山的廬也常常有兩種寫法,那沒有關係,題目在那邊你抄下來。
    剛剛那兩個問題,我先解決宜蓁的,因為我昨天給她的,「苗而不秀者有矣夫」,「秀而不實者有矣夫」,我說因為她是妹妹,到了姐姐就木,開花了。她說老師這個「苗」有仄聲嗎?我昨天還問,她也不敢把握。我也想說,這個苗二聲之外有沒有仄聲字?她剛剛查了說,老師沒有。我說很簡單,妳就改為「秀葉」,她的蓁就是葉子茂盛,美麗的葉子才會木,才會開花,就木華,也順著那個順序,典故出處還是那個概念,這樣下來就解決兩個仄仄。
    第二個,真的問得好。各位,你注意看,你看「狡兔盡時走狗死」,他說老師,我們通常講拗救,不是平對仄,仄對平的救嗎?如果這個「盡」是仄聲,然後這個「走」,要平聲也用仄聲,仄對仄,能不能叫救?這個問題問得真好!就這仄對仄絕對不可能叫救。我們這個地方看到了,你要知道,這就像「黃鶴一去不復返」,各位,整個句子只有一個平聲。那我們常常講說,我如果沒辦法作好的時候,我用我的意思來承託形式上的不足。所以你看這裡頭拗下去,我在想,李漁應該也蠻費心,在這個地方要想,可是我剛剛已經講了「狡兔死走狗烹」,是個現成的句子,他又不能割捨,我講過,他也不能說逃狗。其實你知道,如果你這個名詞,我告訴你,這個名詞你會念閩南語的話,這個走我們念ㄓㄠ,走狗,是跑的狗,不是走的狗。所以閩南語,譬如說,走,你看《史記》在寫兩軍對抗,他說走哪裡?那個走就是逃的意思,臺語是走,溜走了,不是我們現在國語中的走路。如果他應該說,這個逃狗,這又不像一個成語,我想他在這邊也很困難。你注意這個句子,它是就變成了絕對的奇,仄仄仄平仄仄仄,有沒有看到?我剛剛舉那個「黃鶴一去不復返」,正好有個平,就徹底的讓你拗,拗到底,這不能叫救。沒有問題,同學的概念是對。但是宜平作仄,宜平作仄,他並沒有在句子裡說。老師這個第三個也仄,第四個也仄,仄救仄有這樣的救嗎?我說沒有這樣的例子,我們都是平救仄,仄救平。但是這裡頭你只能說應該平,就兩個雙拗句好了,就這樣講,兩個字都叫做拗,它沒有救,這樣的話就應該可以,這句就叫做雙拗句,造成了一個孤平,非常奇特的句子。
    所以同學的兩個問題都解釋了。非常好,慢慢的,我們不是有說,有答問者也是教學的方式之一嗎?最通常的,還記得嗎?我們昨天講五種教學。
    好,現在我們繼續,邵平。講了嚴子陵之外,我們看看邵平這個人,他封在東陵這個地方,所以我們常常講東陵侯、東陵侯。好,我們繼續看邵平。這個邵平,因為他是封在東陵侯,秦朝滅亡之後,他就非常決斷的我要做為一個布衣百姓,在長安東門,各位,長安,絕對是大都會,他就隱居在那邊種瓜,所以以後他在那邊,一個曾經是個侯爵的人,他說擺脫掉那個名利他就絕對的擺脫。所以每次讀到這邊,我昨天跟你們講的話,我剩下三年退休,我希望退休之前,把人世間的一切什麼案子都了斷,學生該畢業都讓他畢業完後,我沒有牽掛,我就可以選擇那麼寧靜的,那麼樣來上我這個漢學的課,我就比較自在。
    好了,因為他這樣的行為,大家認為說了不起。不過不要忘,人家是真隱士,所以人家後來就用邵圃改為故園的變遷,以前我是侯,後來變成布衣,我就在這邊種瓜,種瓜一定不是熱鬧的,一定是我的家園破了以後,我只好用這塊地。所以請你記得,我也說過了,有些人的隱居,終南捷徑,各位聽過吧?本來唐朝在,盛世就不要有遺賢,這是皇上治國最期待的,我是一個太平盛世,所有的人才都來為國家所用,這是做一個國君的人最希望的。所以他就從終南山那隱士裡頭,找了一些非常德高望重的人到朝廷做官。一堆人就跑去終南山隱居去了,各位,他們懷著被朝廷徵召的心理。所以我們常常講終南捷徑就是irony,在諷刺那些假隱士。還記得吧?我說「大隱隱市朝,小隱隱山林」,中間白居易就講了一個中隱,中間的人,如果你會隱居,他是一些閒官。也許我生不逢辰,人家給我悠閒的官來做,不要排斥,不然你就辭去,辭去不是隱。因為在朝廷,滴滴噠噠,七嘴八舌跟市場一樣,也是滴滴噠噠,在那麼吵的環境裡頭,你還能夠保持你的原則不動,這是大隱。那個小隱一定要跑到一個山林四處都很靜,那很容易的,沒有人吵你,然後收斂自己,如何這般,這是小隱。還有一種隱就白居易講中隱,一個閒官給你,除非你擺脫掉,說我不做事了,就像邵平,我不做了,我就歸耕田園,安分守己的弄,除非你這樣;你還要做你就逆來順受。白居易也在安慰那些做閒官的人,我就做一個閒官,悠遊自在看我的書,作我的詩。所以他發明了中隱,安慰那些做閒官的人。所以邵平這個行為就讓人家非常的稱讚。
    好,請記得,邵圃過來引用為感嘆故園變遷的一個典故。請問你,「嚴灘對邵圃」,終於知道一個是太平盛世的隱居,一個是亂世的隱居,都是隱居,所以它們就對在一起了。好,也因為他在那邊種瓜,所以昨天師兄曾經問,有沒有一個取代名詞如何?請你記得,邵平瓜、東陵瓜都是典故。以後你如果要寫自己安心的隱居種瓜,你都可以用東陵瓜,不要忘邵平的故事,邵平瓜,用他的名字就叫邵平,邵平瓜仍然是指邵平。除了那個故園變遷這個概念之外,做為一個隱居者,你要用邵平的典故,常常會用東陵瓜,用他的職務來稱瓜,邵平瓜用他的名字來稱瓜,所以請記得這個。「嚴灘對邵圃」,一個是太平盛世光武中興,在前朝,隱居固然你稱讚;在亂世你選擇隱居,我也稱讚你,這兩個不同的隱居類別,style。
    再來,各位,也是這樣,靖菊,陶淵明叫做靖節先生,他是個諡號,你要知道我們古代的諡號,人死後給一個一生的行為來稱讚你。那個靖就是我們恭敬的敬,令人敬仰尊敬的節操。這個靖字如果當動詞就是安定,我們講的靖安,平靜,當動詞的時候這個靖另外有個意思,就是平定那個概念,我們說靖禍,就是平定禍害。如果當形容詞的時候,這個靖就跟恭敬的敬一樣,陶淵明的隱居,陶淵明的選擇令人尊敬。這是誰給他的?請記得,不是朝廷給他的,他是隱居,不是官。陶淵明前面有著為五斗米折腰,的的確確來做了一個小官,但是後來辭去以後,你對國家沒有特殊貢獻,怎麼得諡號?他是家族給他的諡號。因為他的人格炳然、蔚然,所以家族就說值得我們尊敬,叫做靖節。這是一個形容詞,它不是平定、安定那個意思。先解釋,這是私諡,不是國家的公諡,私,家族給他的諡號,不是國家給他的諡號,這是一個。好,陶淵明喜歡菊花沒有問題,「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」大家都熟,所以就簡稱這個靖菊。
    我們寬泛的說,南北朝就中國的一個地圖來講,它還是分裂的,所以分裂的時代也是一個亂的時代,我的隱居。所以如果「嚴灘對邵圃」,是個盛世對亂世的話,那「靖菊對夷薇」也是這樣的概念,我在分裂的國家,分裂的情勢當中,那麼樣的選擇隱居,我喜歡的是菊花。
    同樣道理,各位看伯夷叔齊,伯夷叔齊就叫做去父母之國。我們在商周時代所謂的遺民,歷史上這個遺民概念我先告訴你,前代遺留下來的百姓就叫遺民。沒有給他特殊的一個定義說要怎麼樣,義不恥食周粟,義不帝秦。可是我們在秦代以後慢慢的加強,尤其是在唐宋就開始非常嚴謹。說一個國家滅亡了,譬如說鄭思肖,蒙古人來統治我宋代了,我就不與你為伍,我就畫蘭花,畫個失根蘭花,鄭思肖,那樣的義不帝秦,你稱帝,我不在你這邊做官才叫做遺民。這跟商周那個時代不一樣,很簡單的概念,大家認為夏商周,就是我們理想中那個把帝位讓給賢能者來做,所以武王上來比商紂王賢能,沒有人說,你到那個地方義不帝周,所以你叫遺民,沒有這回事。我商代遺留下來的,你不能說一個朝代滅亡,所有的人民都要跟著滅亡的,沒這回事,所以商朝遺留下來的這些百姓,如果在某個角度,還是解你們在火海之中,我還是救世主,知道我意思吧?所以那個時候並沒有這樣。但是因為蒙古他們是外族,宋代以後,你看滿清進來那個明代,那些不事滿清的人,整個遺民,就開始給它一些定義了。這是我們後人,因為漢族對外族它的區隔,把它減縮了那個更嚴的遺民定義。
    所以如果你有看到,我的碩士論文就是《南宋遺民詞研究》,我要對哪些人做一個定義的時候,真是蠻痛苦。我舉一個例子,我其中研究的對象有個叫做王沂孫,他在元代為了過生活,他接受朝廷給他的教育,譬如說,我就在學校裡當一個學校的教授。請問,算不算遺民?好,你在私立學校不算,我是公立學校,公立學校就是拿公家薪水。請問我算不算遺民?苦死了。可是他又是一個,所有的詞,不管他寫〈齊天樂〉,不管他填哪一闋詞,滿滿的故國之思。你說他沒有對宋代的景仰,對宋代的懷念,又有,這就是痛苦的地方。他做的是一個文化的官,傳播了漢學,所以我就把他當作例外,其他你到朝廷做官的我都不算。所以這又是一個遺民定義之下必有例外的例子。
    所以我現在要說,絕對不是說伯夷叔齊你就是對還是錯,沒有這個立場,在當時他純粹就是商代的遺民。但是他自己的選擇,你看「恥食周粟」,武王要來慰勞他,然後要給他這個,他不,我就「隱於首陽山,采薇而食」,我就採那個野草,我這樣過日子,他認為這是大自然,不是你周朝給我的俸祿。所以我說,我們並沒有在商周的時候,認為說,你就是宋代以後的那個遺民的概念,不是,純粹這樣來。
    好,在周朝統一之下,選擇過隱居的生活。我不是上一次說過嗎?周天子對商朝的遺民他沒有趕盡殺絕,你是紂王的兄弟,你看這兩個兄弟對他的哥哥的作為,都曾經勸諫過,你不能這樣,你不能寵褒姒,你不能這樣子,會完蛋了,周朝是褒姒。商代,他也向商紂王說,你不能那麼樣殘暴。你知道我們現在有很多的,傳說地獄的一些活動,聽說商紂王活的時候就開始弄了,讓你抱火柱,讓你做什麼,好殘忍的紂王。人家勸諫,說紂王做的那些事情讓人家心寒。所以他的兄弟都諫諍過,盡了責任告訴你,你不行我只好離開,離開朝廷。所以他們不只是因為商代滅亡而選擇了守節,即使是紂王無道,他們言責講了以後,你不聽,我還是選擇遺民,所以他們隱居深山是一以貫之,一以貫之這樣做。
    所以「靖菊對夷薇」來講,我認為也是亂世的隱居,夷薇你當然也可以說太平盛世的隱居,因為他們的隱居是從亂世隱居到太平盛世,始終如一。所以這個立場上來講,隱居的這個點子來講,陶淵明,宋齊梁陳,即使是劉裕他們有了天下,屬於了另外一個南朝的開始,我仍然不做你的官。所以我們稱讚說,這兩個隱居人格上的始終如一,讓我們以類對類來尊敬他。菊是自然的,薇也是自然的,都令人讚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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